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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4日
探析大學博物館為何頻頻出現贗品
探析大學博物館為何頻頻出現贗品

【熱點回顧】

重慶大學670萬元建“贗品博物館”?

日前,一篇網絡文章將剛開館不久的重慶大學博物館推上風口浪尖。有網友參觀該博物館后發文質疑稱,該館所藏部分文物可能為贗品,疑似一座“贗品博物館”。

這些藏品究竟是真是假?博物館的籌建及運行管理是否規范?高校博物館藏品緣何屢現爭議?圍繞這些問題,新華每日電訊記者進行了跟蹤調查。

大學博物館館藏被指系“贗品”

10月14日,微信公號“江上說收藏”發布題為《重慶大學耗資670萬建了一座贗品博物館?》的文章,指出重慶大學博物館部分館藏可能系贗品。

文章認為,該博物館展出的銅車馬、“商代獸面紋牛鼎”“漢代雁魚銅燈”等均可能是仿制品,其他仿制品還包括仿南京博物館元青花梅瓶的罐子、仿國家博物館鮮于庭誨墓駱駝載樂俑的陶俑、仿四羊方尊的乾隆年制瓷器等。文章還稱,該博物館甚至出現了“電鍍金鑲人工合成綠松石以及不知名合成寶石的烏龜”。

記者多方輾轉聯系到了該文作者“江上”。他自稱是一名文物愛好者,有20多年的收藏經歷,他寫這篇稿子沒有其他目的,就是“憑著自己的良知說真話而已”。

“江上”表示:“我在參觀時看到一些學生邊參觀邊贊嘆,說這個藏品很了不起,那個藏品太偉大了,我就覺得不能這么害學生。他們是祖國的未來,讓學生看這些東西,并把這些東西作為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去崇拜,我覺得非常悲哀。”

公開資料顯示,重慶大學博物館于今年10月7日開館,在90周年校慶之際與師生們見面。館藏的342件文物由重慶大學教授吳應騎捐贈,文物類別包括玉器、青銅器、陶瓷器、佛造像、掐絲琺瑯器、百寶鑲嵌、竹雕筆筒、古代玻璃器等。

記者了解到,吳應騎為重慶大學藝術學院退休教授,專業為中國美術史。2016年,吳應騎在接受重慶本地媒體采訪時表示,退休后一直致力于文物的搜集和研究,將收藏的300余件寶貝和文物捐贈給重慶大學博物館,曾表示“這些文物都是經過相關專家鑒定的,非常珍貴的文物占到60%以上”。

受到輿論廣泛關注后,重慶大學博物館已于15日起閉館,暫停對外開放。重慶大學黨委宣傳部告訴記者,學校已成立專門工作組,對網上反映的情況進行核查,核查結果將及時向社會公布。

三大疑問亟待回應

目前,“重慶大學耗資670萬元建贗品博物館”事件仍在持續發酵,引發公眾熱議。公眾及專家普遍認為,該事件有三大疑問須盡快查證。

其一,博物館展品真偽究竟如何,是否經過專家嚴格鑒定?

據業內人士介紹,博物館接受捐贈有一套嚴格的鑒定程序,“真偽鑒定”是其中一項重要內容,但文物的真偽由誰鑒定、如何鑒定目前尚存爭議。

重慶大學教育發展基金會官網顯示,2015年重慶大學曾邀請國內14位博物館建設及文物專家就吳應騎擬捐贈的藏品進行評估,與會專家表示部分藏品有較高的歷史、文化、藝術、社會學研究價值。既然經過嚴格鑒定,為何出現如此大的爭議?

其二,博物館建設審批程序是否合規?

國務院2015年頒布的《博物館條例》規定,國有博物館的設立應當向館址所在地省級人民政府文物主管部門備案。重慶市文物局15日向記者表示,按規定,公辦學校的博物館屬于國有博物館,但重慶大學博物館在建設時未在該局報備審批,目前文物部門已就此事介入調查。對此,業內人士質疑,重慶大學博物館建設前后歷時多年,為何審批程序缺失?學校和博物館究竟是什么關系?

其三,高校為何耗巨資建設博物館,運行管理是否正規?

公開報道顯示,重慶大學博物館耗資670萬元,其中展廳、會議室、辦公室、精品儲藏間等建筑面積1494平方米,建設投資605萬元。網民質疑,作為公辦高校的重慶大學,為何投入巨資建設博物館?

重慶大學教育發展基金會官網顯示,學校相關負責人曾在一次會議上表示,籌建博物館是重慶大學師生多年來的愿望,“學校向來以工科見長,希望通過建設博物館及文博研究院,培養學生傳統文化意識,提升學生綜合性人文素養,使學校的人文社科發展得到全面提升”。

此外,重慶大學正在虎溪校區建設一棟涵蓋學術交流、信息技術、博覽等功能的新大樓,建成后學校將擁有2萬多平方米的博物館新場地。

記者注意到,還有輿論對重慶大學博物館的管理人員身份提出質疑。新華每日電訊記者多方核實了解到,重慶大學博物館館長吳文廈是捐贈人吳應騎的兒子,吳應騎的兒媳則擔任博物館展覽部主任。

業內人士表示,很多名人紀念館、博物館都是后人在管理,但重慶大學作為公辦高校,博物館使用公共資金,應對此進行調查,回應公眾關切。

專家:嚴把高校博物館質量關

記者調查了解到,此前已有多所大學博物館因涉嫌收藏贗品而遭質疑。

2016年,香港實業家邱季端將6000件瓷器捐贈給北京師范大學,學校宣布以此捐贈為基礎成立北師大邱季端中國古陶瓷博物館、中國古陶瓷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院,并任命邱季端為首任館長和院長。但是,其所贈瓷器很快就被認為是贗品。

2019年1月,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舉辦《高山仰止——張伯駒潘素伉儷藝術文獻展》,也被張伯駒后人舉報展出大量贗品,造成社會公眾混淆誤認。

針對大學博物館涉嫌收藏贗品事件,一些文物研究專家表示,高校是百年教育的根基,高校博物館關乎學生思想認知,承擔著給學生傳遞真善美的重任,其中“真”是第一位,一定要高度嚴謹,不能絲毫“摻假”。當前,有關部門應對重慶大學博物館藏品真偽進行鑒別,同時以此為鑒,對整個高校博物館籌建嚴把質量關。

重慶多名民間博物館負責人表示,高校辦博物館在國外很普遍,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好事情要辦好。在目前重慶大學博物館引起爭議的情況下,當務之急是成立專家調查組,針對社會關注的焦點,一方面對藏品真偽進行鑒別,另一方面對博物館籌建、運行管理是否規范進行調查,并將結果全面及時向社會公布。

就當前大學紛紛辦博物館、藏品真偽難辨的情況,河南大學歷史學院副教授王運良等專家建議,高校博物館籌建要慎之又慎。一方面,要遵守《博物館條例》相關規定,不得取得來源不明或者來源不合法的藏品;另一方面,要成立專家委員會,對相關的藏品進行嚴格鑒別、評定。即便博物館展出中有少量的復制品,也應當予以標明。否則“贗品”教學不但會帶來惡劣的后果,還可能引發社會負面輿情。

部分文化專家表示,高校建博物館時,除了邀請專家組對藏品進行鑒定外,還可以對藏品進行公示,發揮民間專業人士的作用,對藏品真偽進行鑒別。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2019-10-16,柯高陽、韓振)

 “奇幻贗品”博物館 傷害了公眾對文化的期待

因被質疑所藏不少文物系贗品,10月7日開館的某高校博物館引發文博界熱議,也由此開啟大眾對于“博物館”三個字的深度認知與思考。

這家博物館是這樣被推上風口浪尖的。10月14日,某微信公眾號發布的一篇質疑某高校耗資數百萬元建了一座贗品博物館的文章刷屏網絡,看得大眾驚愕不已。作者圖文并茂地敘述了自己參觀這家新開博物館的“奇幻之旅”,所列的好些藏品假得荒唐,如仿制秦始皇陵銅車馬的“改裝版銅車馬”、仿制后母戊鼎的“商代獸面紋牛鼎”、高達一米多的“漢代雁魚銅燈plus”“電鍍金鑲人工合成綠松石以及不知名合成寶石的烏龜”等。據悉,這家博物館館藏的342件文物均由所屬大學的某位教授捐贈,文物類別包括玉器、青銅器、陶瓷器、佛造像、掐絲琺瑯器、百寶鑲嵌、竹雕筆筒、古代玻璃器等。15日,校方表示高度重視,在官方微博回應,立即成立專門工作組對該情況進行核查,并將及時公布結果。

回溯起來,這并不是博物館頭一回陷入贗品危機。2013年,號稱“中國最大民間博物館”的河北衡水某民營博物館被曝出藏有大量頗有穿越之嫌、顛覆人們常識的藏品,而后閉館整頓,牌匾摘除。2016年,一位收藏家宣布要從自己20萬件古陶瓷藏品中精選6000件捐給母校,正當校方宣布將圍繞這批捐贈藏品成立相應的古陶瓷博物館時,這批瓷器的真偽引發業內專家質疑,最終這家待成立的博物館不了了之。

博物館里的贗品為什么總能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是因為,私人收藏里的真真假假、魚龍混雜,說到底只與藏家有關,與個人樂意有關。而當私人收藏堂而皇之進入博物館,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些藏品必須對得起“博物館”三個字,對得起嚴謹的學術推敲。

不是掛有博物館的牌匾,便是名副其實的博物館。國際博物館協會為“博物館”下的最新定義是:一個為社會及其發展服務的、向公眾開放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為教育、研究、欣賞的目的征集、保護、研究、傳播并展出人類及人類環境的物質及非物質遺產。可以說,“博物館”至少包含了這樣兩方面內容。一方面,它為文化遺產保護作出了重要貢獻,其留存、展示的藏品皆為人類文明和歷史文化的物證;另一方面,它所承載的公教職能、發揮的社會效用不容忽視,將令人們在觀摩、學習、交流中獲得文化的啟迪、美的滋養。這兩方面都注定了博物館里的藏品需要具備說服力。

近年來,博物館建設在全國各地蓬勃興起,尤其是各具特色的民營博物館、高校博物館如雨后春筍般涌現。這實乃好事一樁。然而,有待引起社會各界重視的是,博物館的成立不是兒戲,有著嚴格的專業標準,明確的社會責任。就藏品而言,可以來自社會,但必須把好質量關。盡管文物鑒定極其特殊,帶有很多主觀判斷的成分,發生分歧在所難免,但博物館至少應該做到將來源不明和不合法的藏品拒之門外,亦不為那些“開門假”的贗品撐起保護傘。唯有懷揣審慎的態度,博物館才稱得上不負大眾對于文化的期待。

(來源:文匯報,2019-10-18,范昕)

重慶大學“贗品博物館”風波背后:混圈子、產業眾多的吳家人

10月7日,重慶大學博物館正式開館。公開信息顯示,這座博物館位于虎溪校區,總投資605萬元,建筑面積1494平方米,包含展廳、會議室、辦公室、精品儲藏間等。

然而,開館短短一周后,博物館就遇到了麻煩。10月14日,收藏界自媒體“江上說的”發文《重慶大學耗資670萬建了一座贗品博物館?》,懷疑館內多件文物為贗品。

據《重慶日報》報道,博物館開館當天共展出了400余件展品,而重慶大學教育發展基金委員會官網今年2月的報道中提到,其中342件由重慶大學人文藝術學院前任常務副院長吳應騎捐贈。

一時間,重大博物館、吳應騎被推上風口浪尖。10月15日,重慶大學官微回應稱,重慶大學已成立專門工作組,對該情況進行核查。目前,博物館已大門緊鎖。

多位業內專家指出,館內部分藏品疑為贗品,風波背后,是博物館受贈文物鑒定環節的缺失。新京報記者調查發現,捐贈者吳應騎疑似簡歷造假,被指因賣假畫而被上一家單位免職。

一篇文章引起的“贗品風波”

10月15日,新京報記者試圖通過短信聯系吳應騎,收到一位自稱其家屬的人回復,“吳教授已經78歲了,受到誣陷和潑污,已經臥病在床。”

一周前,攪動輿論的自媒體文章作者江上(化名)在重大博物館里遇到了吳應騎。江上說,他正在參觀,一位領導模樣的老者徑直走過來,連珠炮似的發問,“你是在拍照嗎?你是來看展覽的嗎?你是重慶大學的嗎?”

當時江上還不知道此人是誰,只覺得“說話很沖”,直到發文章前搜索網上圖片,才確認此人就是吳應騎。

江上50多歲,業余玩收藏30多年。重大博物館開幕時,他聽聞重慶某資深收藏家在圈子里提議,“大家可以組織一場比賽,每個人都去重慶大學博物館里尋找真品,誰能找出一件就算贏了。”出于好奇,10月8日,江上前往重大博物館。

江上記得,他參觀那天,重大博物館開業的喜慶氣息猶在,地上鋪著紅地毯,路邊擺放著慶賀的花籃,門內一個紅色大立牌,上書“中國古典造型藝術展”。

可當江上踏入展廳,“看見第一件展品時就笑了”。

那是一件人騎青銅俑,江上看出仿造的是甘肅武威漢墓中出土的車馬儀仗。江上說,這件藏品若是真品,則是無價之寶,可眼前的這件,“馬都是變形的,只要稍有收藏常識,都知道這叫地攤貨。”另一件“唐三彩”人俑,“那張柿餅臉和斗雞眼,丑陋無比,大大突破了唐代審美的下限。”“漢代雁魚銅燈”來自平朔秦漢墓或海昏侯墓出土文物,細節欠缺,但體積卻大了十倍有余,成了“雁魚銅燈plus”。

江上還發現了元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圖梅瓶、鮮于庭墓駱駝載樂俑,這兩件稀世文物分別館藏于南京博物館和國家博物館。他仔細看了所有的文物標注,沒有一個標注上寫著復制品。

參觀期間,不斷有工作人員過來制止江上拍照,他多次詢問原因也未得到明確答復,只好邊走邊偷拍。疑似贗品的館藏,他偷拍了幾十件,“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藏品可以成功地繞開所有真品的博物館。”江上調侃。

從博物館回來后,江上花了兩個多小時,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10月14日發布在其個人公號上。沒想到,這個本來只有400個粉絲、其中300個是熟人的公眾號,在兩天之內,文章閱讀數突破70萬,后臺涌進4000多條留言。

其中很多人是重慶大學校友,有人希望他刪帖,并表示愿意提供“物質補償”;有人認為江上“制造點事端是來蹭熱度的,想當網紅”;還有人向微信舉報該文章“內容侵犯名譽/商譽/隱私/肖像權”,不過至今文章依舊存在。

10月15日,重慶大學官微回應稱,重慶大學已成立專門工作組,對該情況進行核查。

真偽存疑的藏品

10月17日,河南省收藏家協會副會長袁銀龍告訴新京報記者,從公號文章里的藏品圖片來看,其中的“改裝版銅車馬”“唐三彩”等用行內的話來說是“一眼假”,“河南洛陽某村每天能生產出大量的類似仿制工藝品,普通的農村婦女就可以批量生產、上色,仿制的‘天子駕六’、‘司母戊鼎’到處都是。”

另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文物專家在接受《中國新聞周刊》采訪時表示,這些藏品“基本上看上去都是贗品,從貼出來的照片看,一看就是低仿品。一般只要是有點這方面知識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即使是仿品也仿得很假。”

不過,據華龍網報道,2016年1月,吳應騎表示,他將為博物館捐獻300余件收藏的寶貝。“這些文物都是經過相關專家鑒定的,非常珍貴的文物占到60%以上。”

重慶大學教育發展基金會官方網站曾在2015年12月發文稱,當月重慶大學邀請國內14位博物館建設及文物專家,就吳應騎對重慶大學擬捐贈的藏品進行評估,并對籌建重慶大學博物館和重慶大學文博研究院的可行性進行論證。

其中提到,“中央美術學院前黨委書記、中國美術家協會雕塑藝委會主任盛楊等表示吳應騎藏品種類齊全,數量眾多,體系完善,是承載著中華文明的符號”。

然而,10月17日,盛楊告訴新京報記者,“我們根本沒有在會上看到過他的藏品,沒有以專家的身份論證藏品的價值,也沒有說過他的藏品怎么好、怎么全、怎么系統這樣的話”。

盛楊表示,那場會的主題就是“吳應騎要把他收藏的東西捐給重慶大學,重慶大學的領導表示歡迎”,與會人員也覺得“吳應騎捐贈的行為很不錯,重慶大學作為工科大學還要搞一個博物館,也很可貴。”

上述官網文章中提及,在與會評估的14名專家中,吳應騎的女兒之一米潔也位列其中。

袁銀龍表示,“中國在藏品捐贈方面的法律法規尚不完善,對于捐贈者所捐藏品的真偽和文物鑒定者的鑒定流程、法律責任界定并不明確。”

新京報記者查閱博物館相關條例,確實沒有要求藏品必須接受鑒定的條款,只有一條提到“不得取得來源不明或者來源不合法的藏品”。

對此,北京市京師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劉仁堂表示,“即便捐贈藏品最終被鑒定為贗品,也不構成犯罪問題。”如果違反《博物館條例》中“展品以原件為主,使用復制品、仿制品應當明示”“博物館取得來源不明或者來源不合法的藏品,或者陳列展覽的主題、內容造成惡劣影響的”的條款,屬于行政處罰范圍,由有關主管部門依法進行罰款。

袁銀龍建議,《文物法》中應該增加民間捐贈文物的規范性條款,設置標準的評估流程,不同價值的文物由不同級別的專家進行鑒定,確保捐贈的文物為真。“捐贈本身是一種有愛心的行為,應該是干干凈凈的。”

袁銀龍透露,文物捐贈背后有諸多行業潛規則,一種較為常見的方式是捐贈者附加條件與博物館進行利益交換。曾有一位私企老板為上海某博物館捐獻了昂貴文物,條件便是讓其子擔任終身副館長,這個名頭足以讓其子在文化、商業領域中獲益。

新京報記者從重慶大學官網了解到,重慶大學博物館館長為吳文廈。此前,新京報記者從一知情人士處證實,吳文廈是吳應騎之子。

被指簡歷造假

重慶大學藝術學院官網顯示,吳應騎為“原副院長,著名藝術家、收藏家”。吳應騎1982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美術史系,長期從事教學、編輯、研究、創作工作,曾任四川美術學院教授委員會委員等。

四川美術學院史論系一位資深教授認為吳應騎簡歷造假,“他在外經常自稱川美教授,但事實上他就是一個校報主編,職稱是編審,從未進入過教師序列,既不是理論家也不是畫家,更不可能做教授委員會委員。”

另一位川美老教授也含蓄表示,自己當時“是教學系統的”,和吳應騎不共事。

吳應騎曾在2003年第6期《重慶與世界》發表文章,其中寫到,“1979年的仲春,是我‘狀元及第’的時候,中央美術學院以其‘皇家美術學院’的地位招來‘文革’后的第一批研究生。”

10月18日,吳應騎的一位央美同班同學告訴新京報記者,當時中央美術學院的確招了一批研究生,但吳應騎并不在其中,他只是“師資班”中的一個。

所謂“師資班”,是指畢業后有資格去高校當老師的班級,但是沒有研究生學歷,畢業后獲得文學學士學位。

上述說法被吳應騎在央美讀書時的另一位同學證實,“‘師資班’絕對不是研究生,我們入學的時候就知道。美術史系‘研究生班’只有9個名額,當時是因為高校缺乏老師,文化部才批準又接收了一部分學生成立‘師資班’。”這位同學也是師資班一員,“‘師資班’與‘研究生班’有部分課程重合,但是畢業時拿到的是文學學士證書。”

據該同學回憶,“師資班”正常是1978年國慶節后開學的,但是吳應騎晚了很久才來(上述文章中吳應騎本人自述是1979年仲春),“而且不怎么來上課,有時候考試都見不到人,光跑人際關系了。”

在上述兩位老同學眼中,吳應騎是個“很會搞關系”的人。第一位同學記得,第一個假期回來,他就給班長送了兩包新疆的葡萄干和大棗,后來發現他“學習很馬虎,就喜歡搞小動作”“和班主任關系不錯”。

這位同學透露,1982年從中央美院畢業之前,吳應騎還做了一件讓同學和老師都非常氣憤的事情。

當年,不少來自外地的學生希望留京工作,學校人事處也幫助學生們向一些北京單位進行推薦。畢業將至,學校卻突然收到文化部轉來的一封“揭發中央美院資產階級路線”的信,信中以畢業生的口吻表達了“祖國需要我們回到各個地方去,但是中央美院走資產階級路線,非要我們留在北京”,還附上了部分學生簽名。

信被轉回學校后,美術史系的老師們覺得非常奇怪,其中一位教授認出筆跡是吳應騎的,經核實后,吳應騎承認信件為其冒充同學所為。暑假里開了一個批評會,吳應騎當面認錯,接受新京報采訪的兩位同學均表示自己曾經參會。

之后,吳應騎由四川美術學院接收。

10月18日下午,新京報記者向吳應騎的另一個女兒吳曉妮求證上述事宜,“當年是老三屆,1982年我爸是第一屆中央美院碩士畢業生,”吳曉妮說,“請直接到央美、川美核實檔案。”而對父親是否曾經是川美教學崗位,其表示“不清楚”。

新京報記者致電中央美術學院辦公室、學工部、人文學院美術史系、教務處和研究生院,詢問吳應騎在該校的學歷,研究生院表示涉及隱私,需要先給學校發公函,其余各部門均表示自己無職能查閱。

混圈子、產業眾多的吳家人

吳應騎十分注重拓展自己的人脈,多位接受采訪的吳應騎前同事均評價其“人脈很廣、圈子很大”。

2003年,畫家高小華的《趕火車》以363萬元的天價拍出,創造了當時中國當代畫拍賣之最。幾天后,一篇由吳應騎撰寫的《相識高小華》刊登了出來,四頁紙內,陳丹青、《美術》主編何溶、油畫家李天祥、版畫家楊先讓、數學家熊慶來、其子熊秉明、雕塑泰斗劉開渠等知名人士順次出場,在評高小華畫作的間隙,吳應騎不留痕跡地展示了自己的名人“朋友圈”。

2005年,一篇《盛世話收藏——著名收藏家、鑒賞家吳應騎教授談收藏》在《今日重慶》上刊登,文中這樣介紹吳應騎,“出生書香門第,其祖父為清朝翰林學士,其舅父為著名收藏家。因此,吳應騎進入收藏世界,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和資源。”

借助收藏的名氣和廣泛的人脈關系,吳應騎和子女在文化藝術行業中做起了生意。

重慶大學藝術學院官網對吳應騎的個人介紹中提到,“與劉開渠等大師交往甚篤”。劉開渠是中國著名雕塑家,以其名字命名的劉開渠獎、劉開渠根藝獎,分別代表著中國雕塑界和中國根藝美術界的最高獎項。

新京報記者查閱工商信息發現,吳應騎擔任法定代表人的三家藝術類公司中,其中一家是北京劉開渠藝術研究院。其經營項目為“劉開渠等藝術家的藝術創作收集、整理、研究、收藏、推廣及相關交流、展覽等”。

吳應騎的女兒吳曉妮則擔任重慶劉開渠美育文化藝術中心、重慶劉開渠文化藝術傳播有限公司等機構的法定代表人。

除此以外,吳家公司數量眾多、經營范圍極廣。吳曉妮名下共有七家公司,吳應騎的兒子吳文廈名下有兩家公司,經營范圍涵蓋了展覽、影視、會議、藝術品、零售、廣告、聲樂等文藝的方方面面。

(來源:新京報,2019-10-19,李云蝶、梁靜怡)

【數據分析】

博物館是征集、典藏、陳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類文化遺產的實物的場所,并對那些有科學性、歷史性或者藝術價值的物品進行分類,為公眾提供知識、教育和欣賞的文化教育的機構、建筑物、地點或者社會公共機構。博物館的性質之一是博物館具有的公益性,為社會發展提供服務,承擔著教育、學習、娛樂等社會責任。

高校博物館屬于國有博物館的一部分,是文化遺產征集、甄別、保護、研究、闡釋與傳播的專業機構。高校博物館的優勢在于其植根于大學文化的沃土,是大學深厚學術素養和文化積淀的重要高地,兼具教學和科研的雙重使命。重慶大學博物館建設之初目標不明確,并未按流程在相關部門備案,同時,重大博物館在開館后存在運營管理混亂的問題,失去人心,讓公眾不禁質疑該校真的做好建設一座學校博物館的準備了嗎?高校博物館建設更應不改初心。

博物館與其他公共文化場館不同,文物的真偽是博物館的生命線,文物缺乏真實性,其相應的歷史價值、科學價值、藝術價值和文化價值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讓人難以信服。以真品展覽為噱頭,展出的卻是贗品,不僅讓高校這樣一個一流專家與學者聚集地淪為業內笑柄,其專業能力的可信度也遭受公眾質疑。因此,高校博物館在接受文物捐贈時,把好文物鑒定的關是重中之重,杜絕同樣事件的再次發生。

此次重慶大學博物館贗品風波給我們警醒和啟示。高校博物館承載著教育師生和社會公眾的作用,在文物展品的選擇上,更多地應當吸納能反映高校歷史文化、學術科研、師生情懷變遷的相關文物,打造能夠反映高校特色的博物館。高校博物館應對觀眾負責,在保“真”的前提下,挖掘高校館藏資源文化內涵,向觀眾講好展品背后的故事,運用5G、VR、AR等技術“讓高校文化遺產活起來”,向廣大觀眾講好文物背后的故事,是未來高校博物館應該探索的方向。

來源:文化大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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